【忘羡】《月亮倾覆》
*双向暗恋文学
*暧昧期转正
*迟来的中秋快乐
Call my name，I will be your shelter
.——《Till the moon’s upside down》
月亮倾覆
魏无羡躺在酒店大床上的时候，手机锁屏上的时间早已经过了零点。
微信的消息依旧是一片红色海洋，魏无羡把几个工作群还有通告群的消息看了一眼，再点进家庭小群里领了几个白天没来得及领的红包。
往下翻就是一些订阅号或者朋友群发的中秋祝福。什么“花好月圆有福缘，爱情甜蜜好姻缘”，他看的脑仁儿疼，随手删了两条就不愿再看翻了。
已经到中秋了啊，但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点开唯一置顶的那个对话框，想编辑点什么，又觉得实在太晚，蓝忘机估计早就睡了。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发了一句“中秋快乐”。他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艰难地靠着帅哥的一些自我修养，终于下了床，准备去洗漱了再睡觉。
魏无羡顺手撩开酒店房间窗帘的一角，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云雾太多，月亮看起来没有几个小时之前那么亮，只觉得朦胧而又晦涩。
第二天魏无羡是被太阳晒醒的，大概是昨晚看月亮的时候忘了关上窗帘，现在懒觉被打断了也是他自食其果。魏无羡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手机，微信置顶不出意外多了一个小红点。
「抱歉，昨晚已经睡着了」
「中秋快乐」
魏无羡一看消息时间，早上六点半，一分不差，又一次被蓝忘机这作息时间给秀到，但转念想到对方早上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消息，还立刻就回复了，心情瞬间好转，懒觉也不想睡了。
「快乐快乐～你吃月饼了吗？」
那边也回得很快：
「晚上吃。你今天休息？」
魏无羡正要回复，经纪人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醒了？”
魏无羡翻了个白眼：“谢邀，人在床上，刚睁开眼。”
经纪人言简意赅：“去看微博。”
魏无羡听她那口气，也摸不准到底是好事坏事，一点开微博，果不其然自己的大名挂在热搜上，而这条热搜的tag是 #魏无羡 朱丽叶#
魏无羡差点猛掐自己人中。这热搜礼貌吗？问过莎士比亚他老人家的意见了吗？
等他终于平复了心情点进去，才发现tag里面的内容更加一波三折。
起因是昨晚播出了魏无羡之前录的一档综艺，类似于中秋团圆饭加访谈和游戏的一个录播节目，一起参加的还有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青年演员。其中有个环节，主持人问他们几个年轻人，第一次演戏是什么时候。有人说是小时候就有去剧团演过儿童剧，有人说是艺考培训的时候演的小品，还当场表演了一段。轮到魏无羡，他想了想，说是高中时有个英语话剧节，演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MC和嘉宾当然不放过他，这么经典的剧肯定要让他来演一演，魏无羡也不扭捏，直接来了一段阳台戏名台词。
“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他用的是英文，口音极其纯正好听，还cue到了“月亮”这个中秋元素，主持人和嘉宾都毫不吝啬地给了他掌声。
昨天晚上节目播出，魏无羡的粉丝把这一段即兴表演视若瑰宝，微博上一顿彩虹屁猛夸，再加上节目组也有意放出他的英文台词秀cut，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关注。
但冲上热搜没多久，立刻就有人质疑，明明只是即兴表演一小段，他却这么流畅，想都不想就背出来了，明显就是提前知道台本预先准备好的，就是为了在节目上凹一下人设秀一下英文，太下头了。
舆论风向很快就转了，后面又有人立刻指出，这段台词是朱丽叶的，他一个男生，就算是提前有台本，也要找段罗密欧的吧，这也太假了，团队用点心吧。
这下tag里面干脆吵得个不可开交，直到有个人po出了一段魏无羡高中时期的视频，事情才又出现了第二次反转。
那是一条画质比较一般的舞台录像，帷幕上的红色横幅正是他提到的英语话剧比赛，台上的道具舞美其实都很简陋，但魏无羡一出场，这些仿佛都不重要了。
他穿着一袭开背红裙，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夺得全场尖叫。
微博又炸开了锅，之前质疑魏无羡为什么会背朱丽叶的台词的人被啪啪打脸。超话里那些本来就争相给魏无羡当妈的粉丝已经截图截疯了，而魏无羡的名字也和朱丽叶牢牢地在微博上挂了一整夜。
当事人魏无羡饶有兴味地看完这一出好戏，突然看见了有粉丝弱弱地在底下问：
“只有我觉得演罗密欧那个帅哥也帅得离谱吗？”
“有姐妹知道那个帅哥是谁吗，他们好pay。”
魏无羡摸了摸下巴，不敢手滑，只能在心里给这个网友点了个赞，偷乐着去吃早饭了。
至于那台词为什么能背的那么清楚，演了那么多遍，已经刻进DNA里面了，他想忘也忘不掉。
当初他去演这个，也纯属一些意外，他们高中时候在理科班，女生本来就少，男生就更缺少文艺细胞。
班长是个女孩子，凑不够演员，想邀请蓝忘机也来加入，又不敢搭话，只好找魏无羡帮忙。魏无羡当时正处于跟蓝忘机两两看不顺眼的时期，随口道：“得了吧，蓝湛要是愿意来演这个，我女装都行。”
后来蓝忘机答应来演的时候，魏无羡那幅如丧考妣的表情让江澄和聂怀桑笑了一下午。
再后来，他直接晋升为女主角，此事让江澄他们嘲笑了一整天。
高中的课业毕竟繁重，他们只能用中午和晚饭后的时间排练。里面有大量的男女主对手戏，台词又长，可蓝忘机的性格和罗密欧相差十万八千里，魏无羡只好舍己为人地经常加班给蓝忘机搭戏外加台词指导。遇到一些需要肢体接触的戏份，他还得亲自动手，把蓝忘机的手放到自己身上。
太难了，魏无羡每每回忆起都要唏嘘。排练那么多遍，他不倒背如流谁倒背如流。
班主任本来不看好他们这个反串剧，觉得孩子们自己演得高兴就行，没想到最后竟然一鸣惊人，直接拿了第一名。魏无羡自己也觉得一言难尽，这下得奖的光荣要和他女装的耻辱柱永远绑定到一起了。
然而这场舞台剧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其实当时演到最后的时候，还出了一个小小的演出事故。
按照剧本，喝过假毒药的朱丽叶醒过来，看见爱人已经在身边自尽，于是自己也用匕首自杀倒地，双双殉情。
台词部分没有任何问题，魏无羡甚至觉得这是他最深情投入的一次。但问题就出在，他用匕首戳自己那一下太投入太用力了，倒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刚好躺在蓝忘机身边，而是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然而那时候他们已经是两具“尸体”了，谁也不敢轻易挪动一下。这简直是魏无羡人生中最艰难的三分钟，所有演员陆陆续续登场，围住躺在一起的他们，为这场殉情而心碎，在爱的悲剧中悔悟和解。
可他半句台词都听不进去，只能紧闭着双眼，躺在蓝忘机身上一动也不敢动。舞台上所有的声音都逐渐远去，耳畔只剩下蓝忘机逐渐加快的心跳声，而他自己也心如擂鼓。
直到舞台灯光暗下去，蓝忘机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们重新回到舞台中央，在灯光亮起的时候鞠躬谢场。台下的人都在鼓掌，在大声地喊他们的名字，可他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仿佛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个舞台设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无伤大雅的意外在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更加戏剧性的后续是，他们演出的视频不知道被哪一个选角团队看到了，对方当即打了电话，问他们愿不愿意去参加面试。
蓝忘机本来没有就没有做演艺事业的打算，直接一口回绝了。魏无羡一开始也没有特别感兴趣，但演完剧的那几天，他跟蓝忘机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觉得有些尴尬，想着坐飞机去外地面试一下换换心情也不亏。
后面的事就有些顺水渠成了，他通过了面试，然后在高三的上学期报名了艺考，上大学以后和公司签了合约。因为这一次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成功的演出，莫名地改变了他未来人生的道路。
蓝忘机毕业以后成了一名室内设计师，后来听说又去希腊和荷兰进修了一段时间，参与了几个国际酒店的设计项目，还拿过一个业内的奖项，身价涨得很快。搞得最开始只能在剧组熬夜吃盒饭的小魏很有些眼红。
但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连魏无羡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俩的关系能维持那么久。那一次的舞台意外他俩谁都没有提起过，但好像他们不上不下的关系却在那之后慢慢地有了改变，成为某种微妙的心照不宣。
他会在集训的时候晚上藏在被子里用手机偷偷给蓝忘机发信息吐槽老师，在六点半钟出完早功以后跟他发些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表情。再后来终于迎来了微信的时代，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分享乱七八糟的图片和鸡零狗碎的日常，在赶通告的间隙发一些没头没脑的语音。
有一次他按语音的时候不小心按成了视频，但蓝忘机没有拒绝。在那之后他们就常常视频，魏无羡知道自己这是在得寸进尺，可他还是用自己懒得打字来安慰自己。
于是蓝忘机在视频里见过很多不修边幅的魏无羡,有时候是盖着羽绒服躺在保姆车里，有时候是用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可是头上却立着几根不听话的呆毛。
魏无羡不是没想过要注意一下形象，但又下意识地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荧幕上光鲜亮丽的他是属于所有人喜欢他的人的，而最真实的样子才是留给最特别的人。
魏无羡的行程很忙，作息也阴间，可蓝忘机经常在国外出差，两人的时间倒是莫名能对上。
他以前觉得蓝忘机这人太安静了，没什么意思。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蓝忘机的安静是最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的东西，是他唯一一处的庇难所。
可蓝忘机也这样想吗？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他知道他对蓝忘机也是特别的，蓝忘机会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他去做所有事，只要魏无羡开口，他就会答应。
朋友也会这样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特别的人和喜欢的人不能像数学公式那样画上等号。
最近这段时间魏无羡的工作重心逐渐移到上海，可酒店住久了也难受，他决心在上海买一套自己的公寓，请蓝忘机帮他设计，对方很快应允。
江澄无语：“魏无羡你疯了，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风格了，不如直接出家去住寺庙。”
聂怀桑则评价：“魏哥你疯了，人家平时都给国外度假酒店做设计，你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魏无羡后知后觉，也觉得好像有些不合适。但蓝忘机那边图纸出得很快，他们视频的时候也经常一起聊这件事。魏无羡倒是随便主义奉行者，觉得万事都可以随便，他完全相信蓝忘机。
“蓝湛，我觉得都好看。你做决定吧，你喜欢就好。”
蓝忘机无奈道：“这是你的家，要你自己觉得喜欢。”
魏无羡趴在桌上，把下巴垫在手背，调整了一下视频的角度，委屈道：“你喜欢我就喜欢呀。”
他有些忘记蓝忘机当时怎么回答他的了，也可能什么都没说，沉默也是暧昧的冰山一角。
这次魏无羡刚结束完一个拍摄，经纪人给他放了几天中秋假，他从酒店出来，先去自己的新房呆了一会儿。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但还得通风，不能马上住进去。屋内的陈设都是蓝忘机和他一起讨论决定的，他甚至还能记得每一次聊天的情形。按理说蓝忘机给了设计方案，剩下的就是和装修公司对接的事情了，但因为魏无羡经常不在，很多事情都是蓝忘机亲力亲为帮他解决好的。
魏无羡在沙发里躺了很久，莫名其妙有些鼻酸。这些日子，他们仿佛在设计他们共同的家一样，可却不是以情侣的身份。
他老妈经常教育他要记得别人的好，他从小到大也一直都做到了，唯独在蓝忘机这里犯了难。
因为蓝湛太好了，他第一次在这样的人面前感到束手无策。
吃完晚饭之后他出门去散步，六七点钟的时候月亮还没完全升起来，藏在夜上海风情万种的高楼里，感觉离自己很近很近，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
朋友圈有人在发美美的月光海，有人在吐槽外滩的赏月人海，有人在发家乡的月亮和团圆饭。天涯共此时，头上升起的都是同一轮明月，可每一处的月亮看起来都是不同的。他突然想，蓝湛那里的月亮是什么样的呢？
直到坐上去苏州的高铁时，他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感觉回到了学生时代做坏事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给蓝忘机发一条消息说他去苏州了。
能发什么呢？说我想看看你那里的月亮。
他记得几年前的时候他也这样给蓝忘机说过，蓝忘机就举着手机，用后置拍给他看。可是手机的像素也江郎才尽，只能拍出黄黄的一个小点，他就嚷嚷着：“我什么都看不清呀，蓝湛。算了算了不拍了，换回前置吧。”
还不如多看看你呢，他心想。
直到三十多分钟以后，魏无羡一个人杵在苏州站的门外发呆，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才会冒着被粉丝认出来的风险，大晚上跑到苏州来看月亮。直到揽客的出租车司机热情地把他招呼上车，他还有些发昏。
司机操着一口苏州味儿的普通话跟他搭讪：“过节赶着回家呀？”
魏无羡摇摇头：“不是，来旅游。”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怎么这个点来旅游啊，我们这晚上可没有什么好玩的。”
的确，从车窗外看出去，不少街道都已经黑了，只有暗黄的路灯在街道两侧昏昏欲睡。这座老城没有上海那么丰富的夜生活，但少了光污染的天空，月亮的确漂亮很多。
只是车窗有点脏了，看上去月亮跟蒙了层轻纱似的，就像他自己看不清的内心一样。
魏无羡把车窗开了一条缝，夜风吹起他的额前的碎发。他低头解锁了手机，犹豫半晌，还是拨通了蓝忘机的视频。
“蓝湛——”
蓝忘机轻声问道：“怎么了？”
魏无羡把口罩往上提了一点，声音听起来更加瓮里瓮气：“祝你中秋快乐呀。”
“今天的月亮真的好大，像我们老板给我画的大饼。”
蓝忘机在那边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魏无羡被他这么突然的一笑弄得无所适从，捏着手机，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出租车上的对讲机却突然亮了一下，旋即立刻传出一段夹杂着电流的人声，然后司机师傅很快地搭话，用的也是苏州方言，竟然直接聊了起来。魏无羡大概能猜到他们在说路况和收工时间，可是他的确半句话也听不懂。
但电话那头的蓝忘机却敏锐道：“魏婴，你在哪儿？”
魏无羡被当场抓包，没等他想好到底是坦白从宽还是随口瞎编，蓝忘机直接问道：“你来苏州了？”
魏无羡瞬间放弃：“对......”
蓝忘机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魏无羡问了出租车师傅一句，然后原封不动地汇报给蓝忘机。对方竟然一瞬间掐断了视频电话，还没等魏无羡反应过来，才发现他换成了语音通话。
蓝忘机给魏无羡报了一个地点，让司机把他送到那里去。魏无羡听话照办，下了车以后乖乖站在路边等他。
不远处有条不起眼的小河，月光的倒影让它一下子显得格外美丽。但那毕竟只是倒影，月亮始终还在天上。
魏无羡其实有过很多个想要告白的瞬间，但每次都好像有各种原因，让他选择没有伸出手。
他害怕自己真的像那个捞月的猴子，一伸手，倒影就散了。
蓝忘机，那可是蓝忘机。
他总是这样想。
直到蓝忘机喘着气向他跑来的时候，他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笑着朝蓝忘机走过去，帮他理了理衣领。
他手里捏着个月饼的包装袋，蓝忘机看了一眼，问他：“好吃吗？”
魏无羡摇头：“你们这儿月饼太甜了，好腻。我拿去喂鱼了。”
蓝忘机微微一愣，魏无羡却得意道：“古人往河里丢粽子祭奠屈原，顺便让鱼不要咬他的尸体。我给鱼喂点月饼怎么了，换换口味嘛，让鱼不要搅散月亮的倒影咯。”
蓝忘机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轻轻抹掉了他嘴角的一点月饼渣。
“换口味？”
魏无羡立刻装哑巴。
蓝忘机没继续戳穿他，只是道：“怎么突然来苏州了 。”
魏无羡没有立刻回答，他第一反应是想说我想来看看你这里的月亮，但他其实知道这句话和“我想你了”，其实并没有差别，蓝忘机不会傻到连这个都听不出来。他的确可以换个再高级一点的借口，但他突然不想再撒谎了。
演员的身份让他好像时时刻刻都要和表演打交道，但在这种时候还需要欺骗自己的心，这未免太残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蓝忘机仿佛也预感到了什么的时候，忽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魏无羡把侧脸贴在了蓝忘机的胸膛上，如同当年在舞台上他不小心碰到的时候那样。
他已经记不得那时候的触感了，但心跳声透过皮肤传递到他的身体里的感觉，好像一直一直没有改变。
魏无羡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尽全力地把蓝忘机抱得更紧，直到对方的手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放到了他的腰上。
他把头埋进蓝忘机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这时候他才能终于坦然承认，也许从许多年前的那个时刻开始，这里就成了他的安全角落。
魏无羡终于抬起头，看着蓝忘机的眼睛，下定决心讨要一个爱的可能。
不要向着月亮起誓，它总有阴晴圆缺。世界变化无常，但蓝忘机一直都在。
只要他呼喊他的名字，他一直都会在。
魏无羡这个人豁出去的时候就颇有些不管不顾，贴着蓝忘机的耳朵把我喜欢你和我爱你斩钉截铁说了几遍，是月亮听了也要羞红了脸的地步。
最后蓝忘机也的确听不下去了，低头吻住了他的嘴。
蓝忘机终于放过他的时候，不知道魏无羡的眼角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泪痕。像一条蜿蜒的窄河，所有温柔的月光都倾泻在里面。
蓝忘机想去帮他擦掉，却突然舍不得。最后还是收回了手，然后换成嘴唇。
FIN
*《Till the moon’s upside down》是我很喜欢的乐队的一首很喜欢的歌
*昨天晚上看朋友圈，就觉得哪里的月亮都是不一样的，很神奇。我在上海看到月亮的时候，妈妈说他们那里的月亮刚刚升起来。和北暖老师沿着苏州河散步，“一不小心”散到人挤人的外滩。虽然挤，但是外滩的月亮真的很漂亮，然后我就跟北暖老师说，待会儿回去，我无论如何一定把这篇文赶出来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再发一遍~“
* “我想看看你那里的月亮。”
